玉带蛟忽见他回来,立即“嘶!”的一声欢叫,如久别重逢的夫妻般,亲热蜿蜒在宗童的怀中。 吕秀兰一见他,不禁怒火中烧的骂道:“你这臭淫贼还回来干什么?你怎么不死在外面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这口气就像吃醋的娇妻,对著晚归的丈夫发飘一样,听得宗童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。“你还敢笑?你将我囚禁在这种鬼地方,究竟想对我怎么样?” “当然是让你闭关潜修内功了,难道一整瓶的‘朝阳神丹’服下后,你的纯阳真气还没有练成吗?” “你想见识本姑娘的纯阳真气,只要将这条该死的蛇叫开,别再死缠著我,我就让你知道纯阳真气的厉害!” “玉儿既乖巧又可爱,难道你们相处一个多月,还没有培养出感情?” “你去死好了,谁要跟蛇谈感情。” 宗童将玉儿放入怀中,邪笑道:“既然如此,换我们来谈好了。” 吕秀兰脸色忽变,如母夜叉般粉脸突然胀红,沉雷乍响,夹带著炙热的掌风已向宗童攻来。 宗童迅速闪开,两人如走马灯般东奔西走,你追我跑好不热闹。 “太好了,你的内功果然进步神速,这都是拜朝阳神丹之赐,你该知恩图报才对,怎可反目相向恩将仇报呢?” “报你的头啦,你污辱我的贞洁在先,又囚禁我的自由在后,新仇加上旧恨,不杀死你,难消本姑娘的怨气。” “前后两次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,怎能完全怪我一个人?” “该死的,到现在你还想推卸责任。” “好吧,你如果要我负责的话,我们成亲就是了,你又何必如此恶行恶状呢?”吕秀兰闻言,便停止了追杀,心有不甘道:“哼!如果不是看在你赠丹的分上,加上生米已煮成熟饭的话,休想本姑娘会如此轻易的饶恕你!” 宗童欣喜道:“你同意嫁给我了?” “还没有。” “咦!你不是……” “首先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,我才能决定是否要嫁给你!” “唉!你问吧。” 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 “除了父亲一人之外,还有一位贤妻在家。” “什么?你已经成亲了?” “不错。” “可恶!既然如此你还敢到处拈花惹草?” “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的事,而且事先经过她的同意,你又何必如此大惊??怪?”吕秀兰闻言,不禁嫉妒地道:“哼!你的福气倒是不小,竟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。”宗童得意笑道:“好说好说,以后你嫁给了我,你也会鼓励我多找帮手的。”吕秀兰脸色忽变道:“你休想,我绝对不容许我的丈夫对我不忠,只要你敢到处留情,我就将你的是非根切掉,看你如何‘兴风作浪’?” “你这么做太狠了吧?一旦作了太监,大家岂不是没得玩了?” “哼!这样最好,本姑娘的东西,绝对不准有人跟我抢。” “你爹不是也娶了六名姨太,怎不见你抗议过?” “他是我爹,我管不著他。而且话又说回来,就是有了那些狐狸精,才发生和你偷情的事。前车之鉴不远,你还敢娶三妻四妾?难道你不怕戴绿帽子?” “这……” “哼!怕了吧?” “你先别得意,我和你姨娘交欢的情形,你是见识过的,你不让我纳妾的话,有自信凭一己之力能满足我吗?” “这……” “哼!怕了吧。” 吕秀兰见他得意洋洋地模仿自己的语气,不禁生气道:“你少得意,我就不信凭我现在的内功,会挡不住你的攻势。” “有志气,你可敢接受挑战?” “哼!你休想趁机占我便宜,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,否则休想我会嫁给你。”“唉,你还真是麻烦,说吧,只要合情合理,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。”“首先我要求和你妻子的地位一样,不分尊卑的两头大。” “这……我无法现在答覆你,这件事我必须请示家父和君妹的意见,不过原则上我并不反对。” “很好,你的顾忌我可以体谅,站在将心比心的立场,我如果是你元配的话,也希望你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,这是最起码的尊重。” “那你还有没有其他……” “当然有,我爹可是惠阳城的首富,岂能随随便便的嫁女儿?最起码也要有媒婆上门提亲,还有聘金也不能少,这样才不会丢了我爹的面子。” 宗童听的头都大了,怔了一怔道:“依照俗礼,每个人的一生中,不是仅能娶亲一次吗?我怎么好破这种先例呢?” 吕秀兰瞪眼道:“我不管,既然是两头大的妻室,她有的,我也一定要有。”“唉!好吧!那么你要多少聘金,才肯答应婚事?” “这……聘金当然是愈多愈有面子,你先坦白告诉我,你家究竟有多少家产?”宗童见她贪婪的表情,不禁心中大起反感,便佯装一副为难的神色,迟疑不语。吕秀兰看著脸色渐变,最后忍不住失望道:“你家莫非是贫户?” “是的,而且家岳就是曾经在你家,担任过西席夫子的萧子云!” “是他,这么说的话,你的元配就是萧芷君了。” “不错。” 吕秀兰难掩失望的低头叹息,道:“那你呢?你现在又是在那里高就?”“我目前担任人家的护卫。” 吕秀兰大为失望道:“你只是个保镖?” 如果他明白说出是王府的护卫,吕秀兰不但不会失望,甚至会与有荣焉。只可惜他对皇室没有好感,甚至以仇敌视之,又岂会藉此自抬身价。 “是的,你……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?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惜你们,绝不会让你们吃苦的。” 只见吕秀兰脸色大变,神情激动的骂道:“你休想!你一个小小护卫的微薄月俸,凭什么养活两个妻子?你的人品武功虽然不差,但是现实的生活,却不是光靠爱情就可以过活的,更何况你将来还要生儿育女,你又那来的钱养育他们。” “我……我会更努力赚钱的。” “就算你每个月多增加一倍的薪俸,照护卫的一般月俸计算,最多不超过十两银子,还不是要缩衣节食,每天粗茶淡饭的过活?” “你……那你的意思是不肯答应嫁给我了?” “那是当然。凭你这种身分地位,能养活一个妻子已经不错了,竟敢妄想得到三妻四妾,你简直是不自量力。” 老实话不但难听,而且极为伤人。 宗童脸色一变,道:“你不要太市侩瞧不起人,人生的际遇变化万千,说不定我将来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。” “将来的事谁也不敢预料,可能更好,也可能更坏。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,你想要多少的妻妾,也没有人敢管你。至少在目前我可以坦白告诉你,除了芷君那个傻丫头之外,绝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肯嫁给你的。” “哼!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市侩吗?” “什么?你敢骂我。” “骂你又怎样?你不过是命好,生在吕员外家里,除此之外,你又有什么好骄傲的?”“你强占了我的身体,我还没找你算这笔帐呢,现在你竟敢如此羞辱我,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。” 吕秀兰咒骂一声,突然飞扑而上,掌风如雷般威猛的狂攻不休。 宗童也是气恼不已,互不相让的硬碰硬反击。 除了暗器一门绝艺之外,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与人正面交锋,一时之间,掌风四起,声势惊人。 宗童愈打心中愈是叫苦不已。 吕秀兰得到内功精进的助力,使得荡魔掌法得以发挥至极境,宗童如果不是功力深厚,恐怕早已落败。 尽管如此,博大精深的荡魔掌法,仍逼得他狼狈不堪,穷于应付。 “原来你除了轻功高明之外,其他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,你竟敢嚣张的留丹赠药,分明是不知死活,就跟你妄想拥有三妻四妾一样无知,今天就算你跪地求饶,姑奶奶也一样饶不了你,你就等著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吧。” 宗童听她凶狠的话,不禁急喝道:“玉儿!快帮我咬她。” “呱!”地一声,白光乍闪。 吕秀兰这才想起他还有一条灵蛇助威,而且是她最畏惧的克星,不禁惊叫一声,狼狈的滚地闪开。 宗童见机不可失,连忙点中她的“软麻穴”。 “你不要脸,靠著畜牲助阵,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。” 宗童冷笑道:“你不过是命生的好,出生在小小县城里的富豪之家,却如此狂傲自负,实在令人倒尽胃口。如今你们吕家惨遭五毒宫灭门,你已经是一文不名的穷丫头,又有什么好骄傲的?” 吕秀兰脸色一变,叫道:“你骗人,我爹才不会死的。” 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五毒宫的杀手绝不会放过你的。你如果想报仇雪恨的话,除了你师父之外,也只有百花教肯帮助你了。因为你六姨娘是百花教的护法,要帮你报仇应该没有问题才对。” “什么?你是说……” “我说的已经够了,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决定了,后会有期。” “慢著,你……”宗童立刻飞掠而去,不再和她多纠缠。 第四章 母子喜相逢 萧府。 一向低调处事的萧员外,一直是老百姓眼中人人称赞,为善不欲人知的真善人。尤其是在两天前,收到从京城送来的御赐贺匾,他也不愿张扬,仅设宴请府中仆佣和家属畅饮一番,不曾请任何外宾,可谓过水无痕一般,并没有惊动任何人。相较于威远镖局的席开两百多桌,并且请来巡府大人等佳宾庆祝,极尽奢华的排场相比,可说是天坏之别。 说也奇怪,愈是不欲人知的事,愈有人感到兴趣。 这一天,萧府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——赵巡府。 萧子云隆重的接待这位贵宾,奉茶侍酒更是少不了。 赵巡府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“萧员外这样款待本官,不是太见外了吗?”萧子云谨慎的陪笑道:“大人千万别多心,草民一向如此招待知心好友,绝无见外之意,倒让大人见笑了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 “是的,不知大人百忙之中前来,是否有什么事情,需要草民效劳的?还请大人不吝赐告。” “不敢,本官此行主要目的,是来向萧员外致谢赈灾的义举,使灾民得以安居乐业,免去了本官不少麻烦。” “草民不敢当,这一切都靠大人的支持,和众人辛苦的结果,大家分工合作,才有这一番详和的局面。” “萧员外不必客气,谁是真心全力的济助灾民,谁是沽名钓誉之徒,本官心里有数。这也正是本城富商贵人近百,本官却单独推荐萧、江两位为好人好事代表的原因。”“原来这面御赐贺匾,竟是大人帮的大忙,草民真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才好。”“为国举荐贤能善士,原是本官分内之事,这一次能得到皇上赐匾肯定,本官深感与有荣焉。只可惜……” “大人是否觉得推举人数太少,以致有遗珠之憾?” “非也,皇上御赐贺匾是何等殊荣,本官认为宁缺勿滥,也不能烂芋充数。”“那么大人是……” “本官事前经过详细调查,得知除了两位大善人之外,另有一位大善人花费钜资,帮助众多灾民脱离贫困生活,只可惜本官无法查出他的下落,以致御赐贺匾迟迟无法送出。”“哦,不知此人是谁?” “宗仁。” 萧子云虽然极力克制,脸上仍不自主的流露出一丝的不自然。 赵巡府宦海浮沉多年,岂会没有发现,连忙道:“萧员外可知道此人的下落?”“草民不知。” “请恕本官斗胆直言,萧员外的资金来源,应该是来自吕氏钱庄吧?” “是的!” “萧员外可知道吕氏钱庄的新东家,正是宗仁本人。” “草民不清楚此事。” “既然如此,本官能否拜托员外帮个忙?” “大人直说无妨!” “员外和吕氏钱庄的伙计应该很熟才对,如果得知宗仁的消息,请立刻通知本官,让本官尽快送出贺匾,以完成使命。” “大人请放心,草民一定会尽力配合此事。” “此事就请员外多费心了。” “那里,大人是勤政爱民的好官,草民理该效劳。” “太好了,本官就此告辞。” “大人慢走。” 送走了赵巡府,萧子云返日大厅时,只见宗大千父子正在等著他。 “亲家公都听到了吧?” “不错。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位赵大人来此的动机,绝不像他所说的,只是为了送贺匾这么单纯!” “我也这么猜想。” “儿子,你的看法又如何?” 宗童皱眉道:“赵大人此行颇有投石问路的味道,不论他代表的是那一方,对于我们都将是一大威胁。” “自从童大夫诈死之后,官方已经撤消此案了,这一次会再追查宗仁,追究原因很可能问题就出在钱庄。” “不错,宗仁出入金额太大,可说是歹徒眼中的大肥羊!” “我是在担心,宗仁的早期资金供岳父置产投资,很可能让有心人循线查出根底。”“孩儿也是在担心此事。” “依我看来,现在的灾情已经稳定,灾民大致上也获得安顿,我们该趁机功成身退,好好收敛避免招摇,以免引人侧目。” “也好。不过为了保险起见,我们还是要随时准备撤离这里。” “又要搬家了?” “当然。” “唉!我这把老骨头又要受苦受难了。” 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谁叫爹当年要得罪东宫皇后,没有和她们同流合污,如今才会落得四处躲藏的命运。” “臭小子,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风凉话。正因为官场黑暗,伴君如伴虎,所以老子才告诫你不要入仕。谁知道一趟京城回来,你不但骗了个王府护卫的职位,还担任那昏君的金刀侍卫。你倒说说看,你究竟想做什么?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呀?” “孩儿不过是一时兴起,逗他们玩一下,岂会真心侍贼?” 萧子云皱眉道:“皇上虽是帮凶,但真正的罪魁祸首,则是东宫皇后。亲家翁似乎不该一竿子打翻整条船的人,朝廷中如胡统领之流的正义之士,应该也不在少数,实在不宜因噎废食才对!” 宗大千摇头道:“疾风知劲草,路遥知马力。满朝的文武官员,至少在三百人以上,像胡统领这种雪中送炭的正直清官,实在是太稀少了。绝大部分全是逢迎献媚的小人,以致政治无法清明,朝纲难以伸张,才会造成灾情延著了两年之久,至今仍无法恢复往日的繁荣。”“正因为如此,我们正该积极介入政事,以免让朝中的贪官污吏得逞,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。唯有事先的防微杜绝,才能避免社稷的动荡,使伤害减至最小,总比我们现在事后的弥补,还要来得有价值。” “唔,你说的也有道理,这就是你极力鼓励令郎入仕的原因吗?” “不错。” 宗童恍然大悟道:“看来君妹也是受到岳父的影响,才会在我上次进京的前夕,对我鼓吹入仕的看法,简直就和岳父今日提及的内容一样嘛。” 宗大千点头道:“好吧,你们要怎么做,我都不再过问。只是我们的身分特殊,任何风吹草动,都会让我们领受到草木皆兵的威胁。我们如果不尽快找出解决办法的话,别说是入仕参与朝政了,恐怕连正常生活都要过不下去了。” “今夜孩儿就夜探巡府衙门,调查一下赵巡府的目的,我们再研议应变计画。”“如果他真的是有心人的话,很可能会设下陷阱,等你自投罗网,你可要小心谨慎才好。” “孩儿明白。” 当夜三更刚过,宗童便戴上面具潜入巡府衙门。 负责巡逻的捕快丁勇,个个精神抖擞克尽职责的四处巡视,却无人发现宗童的侵入。尽管如此,他也著实费了一番工夫,才得以顺利侵入中枢,一切似乎无异状。可是宗童却感觉某些地方不对劲,就好像有一双眼睛,无时无刻的监视著他,让他心中发毛,混身不自在起来。 但是任凭他如何默察,结果总是徒劳无功毫无所获,一时之间,一让他左右为难,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好。 位于书房左侧的厢房内,正有两个人透过窗缝,监视著宗童的一举一动,并以传音入密功夫相互的交谈。 “师父,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否则怎会僵持如此之久,也不见他有所举动?”“应该没有才对,否则他早已退走了。” “可是他……” “他此行的目的,主要是想暗访巡府查询宗仁的动机如何?如果发觉这是陷阱的话,理该迅速脱离险地才对,绝没有进退失据的情况!” “有道理,如此说来他只是心中犯疑而已。” “不错。想不到这小鬼如此机灵,事后一旦证明他真是我们猜想的人,我非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可。” “这样不好吧,师妹她……” “糟了,他怎么……” 老者身形似电般射出,紧追在宗童身后,接连两闪消失不见。 随后追出的人,眼看两人快逾闪电般的身影,知道追赶无望,便失望的停下身来。书房门突然开启,赵巡府迅速走出道:“师兄是否已经确认此人的身分了?”月光下清晰可见屋顶上的人,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江朝威,追踪宗童而去的人,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师父,“铁面狂狮”柳忠华。 江朝威跃下屋顶,忍不住摇头叹息道:“说起来实在惭愧,愚兄并未看清来人的面貌,故而无法确认身分。” “唔,想不到萧府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,小弟以前实在太大意了。” “师弟平日忙于公事,怎能事必躬亲?掌门师叔托我协助你管理治安,调查工作本该由我全权负责才是,怎能让师弟一己承担责任?再说,萧府素有善名,并非我们缉查犯罪的对象,以致难免有所疏忽,这也是人之常情,师弟千万不可如此自责。” “多谢师兄的谅解,只是小弟仍然难辞其咎。上次宗大夫被逼落悬崖的事传开之后,小弟如果有所警觉,进一步积极调查宗贤侄的下落,也许柳师妹母子早已团圆,何致于延误至今呢?” “这只能怪老天太作弄人,如果不是烈华无意中向师妹提及宗仁的话,师妹怎么也想不到,这位曾经托镖的大主顾,极有可能是她失散多年……咦!师父怎么一个人回来?”只见铁面狂狮一脸懊恼走来,道:“这小鬼。在太胡来,下次被老夫捉到,绝对不轻饶他。” “师父,究竟怎么回事?人呢?” “被他跑了。” “什么?这怎么可能?” “这小鬼一发现老夫在背后追赶,居然跳入飘香院胡闹一通,结果被他趁乱溜走了。”“飘香院不是有名的风月场所吗?” “可不是?这小鬼实在太没出息了,真把我给气死了。” “师父先请息怒。也许他发现摆脱不了师父的追踪,加上又是钦犯的身分,情急之下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,师父千万别太苛责他。” 赵巡府也帮忙劝道:“师兄说的对。以萧员外的行事为人判断,宗贤侄也一定是个光明正大的青年,请师伯原谅他这一次的无心之过吧。” 两人如此一说,铁面狂狮满膛的怒火,终于熄灭一大半。 “嗯!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,他会慌不择路也是情有可原,果真如此的话,老夫便不再追究他的不当行为。” “太好了,师伯果然明察秋毫。” “之敬,你以后少拿官场上的马屁话来逢迎,老夫可听不惯这一套。” 赵巡府暗自咋舌道:“侄儿遵命。” 江朝威皱眉道:“师父,如今咱们引蛇出洞的计画,算是失败了,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?” 铁面狂狮冷哼道:“既然软的不行,咱们就来硬的。等明天一早,咱们就来个登门拜访,明白干脆的把话讲明,看他如何表示。” “万一他并非咱们所猜想的人,这么做岂不是令人尴尬。” “哼!大不了道歉了事,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 “这……好吧!目前看来也只剩这条路可走了!” “你知道就好,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,翠珊那丫头还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呢!”“说的也是,我们再不回去,师妹恐怕要急疯了。” ︽︽︽同一时间,惠阳城杀声四起,刀剑金呜声不绝。 惠阳四大首富,吕、何、杨、焦等四大富商,包括宅邸和经营事业,同时遭到为数众多的高手袭击,只少数机灵的人逃掉以外,几乎全军覆没无一幸免。 等到代理县令职权的师爷率人赶到,凶手早已逃遁一空,连找个目击证人都有困难,因为人证也早被杀死灭口了。 境内出了如此大的命案,师爷急的差一点上吊自杀。 原以为是单纯的为财引发的灭门血案。料不到经过盘查现场之后,才发现惠阳城的四大家族,竟然都是有案在身的通缉犯。其中更以四家的主人,全都是杀人劫财的重刑犯。案情因而急转直下,师爷一方面为因祸得福而窃喜,另一方面也不忘派遣急足,向赵巡府禀报案情,顺便趁机表功。 赵巡府得知消息,已是隔天一大早的时候,他觉得事情绝不单纯,连忙向江朝威请求协助。 铁面狂狮江湖经验何等老练,仅从语熹详的报告书中上刻判定这次的命案,不但是有预谋的仇杀,甚至可能引起江湖帮派的大火拚。 权衡轻重之后,他立刻放弃明访萧府的计画,亲率江朝威的子弟兵赶往惠阳。这一番决定,可把柳翠珊急坏了。 思子心切的她,立刻不顾一切的赶至萧府,并且声泪俱下的述明来意。 萧子云被她的真情所感,连忙望向内室道:“宗兄请出来一见嫂夫人吧,小弟实在不忍心欺骗一位思子情切的母亲。” 于是,躲在内室的宗大千父子,只好满怀愧疚的走了出来。 柳翠珊一见到宗大千的脸,不禁惊怔住了。 宗大千尴尬一笑道:“珊妹,十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否?” 柳翠珊惊喜道:“你……你没死?” “那是童儿代我诈死,以摆脱官方的追缉。” “啪!”地一声,宗大千的脸上已多了五指血痕。 柳翠珊含怒道:“你既然没死,而且就在省城,为何不早点来和我相认?”宗大千坞著脸,愁眉苦脸道:“只要你爹在的一天,我怎么敢去找你!”想及父亲对宗大千的怨恨,柳翠珊也无奈的叹息,道:“你至少可以派人暗中捎信给我吧。” “我有呀!可是你一向深居浅出,想通过你师兄那一关给你捎信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”柳翠珊黯然叹息,一转头突见一脸惊疑的宗童,不禁欣喜的冲了过去。 “别打我。” 宗童才捂住脸颊,就被她紧紧地抱住了。 他怔了一下,低头见她长得妩媚动人,不禁赞道:“老爹,你真有眼光!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呢?” 任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,可听的众人齐怔住了。 柳翠珊大感羞涩,她再也料不到年过三十六的芳华,竟会被儿子当众赞美,不禁暗恼的瞪了宗童一眼。 宗童大惊道:“娘!我可是真心的赞美,你可别打我。” 柳翠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,道:“以后你在姑娘家面前,可别这么冒失的赞美,否则会被人认为是轻薄之徒,你就永远别想讨到媳妇了。” “这一点娘请放心,孩儿已经有媳妇了。” “什么?你已经成亲了。” “是的!” 柳翠珊立刻对宗大千怒道:“你说!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 宗大千显得有些心虚的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连登门认亲都不敢了,又如何能通知你来主婚?难道钦命要犯,还敢发喜帖公告亲友不成?” “哼!你总是有理由搪塞责任。” 宗大千闻言大急,便待辩解。 柳翠珊白了他”眼道:“媳妇是谁家的姑娘?现在人呢?” 内室的萧芷君早由阿国通知前来,闻言连忙快步走出,向柳翠珊下跪,道:“愚媳萧芷君拜见娘。” 柳翠珊见她长的清秀美丽,连忙将她扶起,爱怜道:“你姓萧?你是……”萧子云陪笑道:“亲家母见笑了,她正是小女。” 柳翠珊欣喜道:“原来是大善人的千金,那真是太好了。” 宗大千眼看气氛融洽,连忙将成亲经过交待一遍。 “原来麻疯病的特效药是你研究出来的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 “看你高兴的模样,莫非另有隐情?” “不错,前年涵儿不幸也得了麻疯病,师兄遍访名医依然无效。正当大家感到绝望之际,城里的郎中突然有了解药,包括涵儿在内的众多女孩,都在一夜之间药到病除。师兄在感恩之余,发誓要找出这位神医,报答他的救命之恩,只要让他知道你就是他要找的神医,一定可以化解他对你的恨意。” “真的?这样我就放半个心了。” “什么半个心?” “你爹恐怕仍无法原谅我横刀夺爱的作法吧。” “哼!你活该,谁叫你一开始要隐瞒身分。” 宗童眼看气氛凝重,连忙叉开话题道:“娘是如何找到我们的。” “你先告诉娘,宗仁是你的化名?还是你爹在装神弄鬼?” 同样的问题却褒贬不一,宗大千不禁苦笑不已。 “宗仁是我的化名没错,难道问题出在这里?” “是的,宗仁这个名字是当年娘为你取的,所以娘得知宗仁托镖赈灾,立刻就猜到是你所为。” 宗童横了父亲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爹坚持用这个化名,为的是想留下线索,好让娘循线找来。” 宗大千佯装末见的转头他顾。 “是的。后来你赵师叔派于总捕头调查了吕氏钱庄的资金,知道萧亲家的往来金额最大,也最密切。便将追查对象锁定在萧府,才会有昨天赵师兄明为拜访,暗为试探,总算成功的将你引出。” “咦!赵大人是武当派的弟子?” “不错,而且是掌门师叔的关门弟子。” “这么说的话,昨夜在巡府衙门追我的人,就是赵师叔了?” “原来昨夜逃入飘香院的人是你?” “不错。” “你可把你外公给气坏了,他回来之后,一直骂你没出息呢。” “什么?原来是那个老……外公在追我。” 柳翠珊没听清楚他的话,便慈爱的抚著他道:“等你外公回来,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的。因为你是如此的机灵乖巧,娘能有你这么一位儿子,深感万分荣幸。” 宗大千心中暗笑道:“你且慢高兴,等以后相处久了,你就会明白我为何头疼的原因了。” 柳翠珊忽然兴奋道:“你外公就快回来了,我们正好返回威远镖局等他!”宗大千尴尬一笑道:“这样好吗?十多年不见了,我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去,万一他余怒未消,我们父子俩岂非自讨没趣。” 柳翠珊白他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,你现在不去见他老人家,难道要他亲自来拜见你不成?” 宗大千心中一跳,连忙陪笑道:“珊妹说笑了,愚兄不过随便讲讲,你如果不喜欢听,就当作我在放屁好了,千万别当真。” 柳翠珊沉脸道:“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,还动不动就耍宝,一点为人尊长的威严也没有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 “是,娘子教训的是。” “什么娘子,你以为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吗?” “是是,娘……珊妹所言有理。” “哼!走吧,爹也该回来了,你最好想出一套好的说词,以免又惹爹生气。”“是……唉!” “你叹什么气?是不是不愿意去见他老人家?” “不……不敢!小兄只是感叹往事,一时之间,不知如何向他说起而已。”“那就好,童儿过来,我们这就去拜见你外公,记得多讲好听的话,你外公听得高兴,保证你受用无穷。” 宗童想起铁面狂狮在飘香院外咆哮的情形,直觉到祖孙两人的会面恐怕不乐观,却不好破坏母亲的兴致,只能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父子俩随她返回威远镖局。事有凑巧,她们前脚刚到,铁面狂狮一行人也随后返回镖局。 铁面狂狮一眼便见到宗大千,一怔道:“你竟然没死?” 宗大千连忙跪下拜见道:“劣婿宗大千叩见岳父大人。” 铁面狂狮脸色一沉道:“我问你,昨夜逃入飘香院的人,究竟是不是你?”宗大千尴尬一笑道:“愚婿昨夜并未出门。” “既然不是你,又是何人所为?” 宗童见他不理会下跪的父亲,不禁有些生气的挺身道:“是我。” 铁面狂狮见他年仅十六七岁的模样,不禁有些意外道:“是你?” “不错。” “你是谁?” “我叫宗童,也就是化名宗仁之人。” “既然你是宗童,为何你父亲都跪在地上请罪,而你还大大方方的站著,难道你父亲没教你对待长辈的礼节吗?” 柳翠珊见他脸色不豫,不禁大惊失色的拉著宗童下跪道:“爹请息怒,童儿只是一时疏忽,并非存心不敬,请爹不要怪罪于他。” “好吧,这件事我就不再计较,你们起来吧。” 柳翠珊答谢一声,便扶著宗童起身。 铁面狂狮突对正要起身的宗大千喝道:“谁叫你起来的。” 宗大千脸色一变,连忙又低头跪下。 宗童忍不住道:“跪拜尊长首重诚心真意,如果时间过长就是一种惩罚,外公如此作法,不觉得有失尊长的厚道吗?” 此话一出,众人齐声惊呼,大感愕怔不已。 铁面狂狮呆了一下,立刻又大怒道:“长辈在说话,那有你这个做晚辈的说话余地?简直是目无尊长,没大没小。” 宗童不理会母亲的阻止,依然理直气壮道:“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不教而诛,除非你说出个道理来,否则就是故意找爹的麻烦。” “反了反了,你简直是想气死我。你爹自己行为不检不知检讨,又没把你教养好,让你随意出入不正当的风月场所。今天老夫就代你爹好好的教训你一顿,让你知道该如何敬老尊贤,以免传出江湖丢了柳家的脸。” 柳翠珊见父亲怒气冲冲的模样,吓得她连忙劝道:“童儿,你怎能出言顶撞你外公呢?还不快跪下请求外公原谅。” 宗童自小到大从未受过任何约束,突然冒出一个刚愎自用的长辈,动不动就要他跪这个跪那个,他那里能够忍下这口气? 宗童不禁跳脚道:“休想,他如果不讲出个道理来,分明就是鄙视我们父子的出身。这种行径就跟昏君不分青红皂白,胡乱斩杀忠臣没什么两样,我才不想再受这种冤枉气呢。”铁面狂狮闻言,更是怒不可遏。论江湖辈分他都是数一数二的江湖元老,在家里更是至高无上的土皇帝,从未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挑战他的权威。 想不到晚年竟遭遇如此窘境,而且对方又是他最瞧不起眼的丑女婿之子,更是一让他无法忍受。 尤其宗童明白挑明了他的心病,更一让他难以忍受。 毕竟老实话难听,而且伤人,令他不自主地恼羞成怒,道:“大胆!你简直是要造反了,竟敢把老夫比为昏君,分明是大逆不道至极。来人呀!将他捉起来关入柴房,免得他出去惹是生非,给我们惹来灭门之祸。” 江朝威面带难色道:“师父,这……这样做不太好吧?” 铁面狂狮怒瞪他一眼。 江朝威吓得不敢再说,连忙朗声道:“童贤侄!你还不束手就擒,难道要师伯动手吗?”宗童轻笑著一掠而去。 江朝威早知他轻功不凡,连忙飞纵而起,迅速地拦截他的去路。 接连几个起落,江朝威都没能捉住近身擒拿的机会,忍不住赞道:“贤侄这身轻功确实高明,相信江湖上已经少有人能高过你了。” “那是当然,否则怎能逃过白马公子的万剑齐发?” “什么?你遇过白贤侄了?而且还和他交手过?” “那小子面貌忠厚,其实内藏奸诈。上次在京城不期而遇,在一不警告二无深仇大恨下,突然近身就下毒手,如果不是我闪得快,早就去做阎罗王的女婿了。” “我不信,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,否则以天马山庄的侠名,绝不会做这种不光明的事。” “哼!天马山庄如果正大光明的话,又怎会和兵部尚书结盟,其用心如何?令人心中懔懔。” “你可不要随便造谣,这种指控相当严重,没凭没据的话,很容易引起纠纷的。”“你们威远镖局不是自许消息灵通吗?你不会自己派人调查,我顺便免费奉送一个消息,结盟的日期就在白马红绫结婚当天。” “此话当真?” “不错,如果你要调查的话,最好小心提防一下五毒宫的人,他们似乎与兵部尚书的关系非比寻常。” “什么?连五毒宫的杀手也有牵连?” “唉!由此可见师伯是安逸太久,以致变成耳目不聪,这对一个吃江湖饭的镖局而言,可说是相当危险的事。如果师伯再不有所警惕的话,无异是寿星公上吊,不知死活。”江朝威闻言,不禁神情尴尬起来,不自觉的停住了手。 柳翠珊忍不住叱责道:“童儿,你怎能对师伯如此讲话。” 宗童暗自咋舌,不敢再多说。 心底下他对这位情场失意的师伯,多少含有一份歉意,才会一直以轻功回避,无心与他正面交手。 江朝威疑虑的对铁面狂狮道:“师父!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?” 铁面狂狮也是一脸惊疑,如果这消息不是出自外孙口中,他一定会斥之胡说八道,可是事关重大,他更担心其中是否有误传。 “此事关系著吾道盛衰,我们必须小心求证,反正佳期已经不远,你就提早上路致赠贺礼,再暗中安排部属人员调查此事。” “徒儿遵命。只是惠阳四大家族灭门一案,恐怕无法协助赵师弟调查案情了。”宗童大吃一惊道:“惠阳四大家族被灭门了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 江朝威讶里一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这事发生在昨天深夜。” “唔!想不到他们动作如此之快,不到三天工夫就展开报复行动了。” 江朝威眼睛一亮,兴奋地道:“你知道凶手是谁吗?” “不是很确定,我只是猜想可能是吕员外的家属所为。因为我曾经救过她们,并且告知假冒者的身分,如果她们真有能力复仇的话,一定会有万全的准备才对。”“原来如此,这样赵师兄就方便结案了!” 铁面狂狮突问道:“你刚才提到救了吕氏家属,究竟是指吕家的大小姐,还是吕员外的六个姨太太?” 众人紧张地看著宗童,生怕他又出言不逊的触怒铁面狂狮。 谁知他却佯装未闻的左顾右盼。 铁面狂狮见状,又气极的吼道:“你耳朵聋了是不是?爷爷在问话,你竟敢不理会我,是不是真的皮痒了?” 宗童佯装吃惊道:“原来爷爷刚才是在问我呀?我以为爷爷又想叫谁出手教训我呢?”眼看铁面狂狮已气得脸色发青,柳翠珊急得瞪了他一眼道:“爷爷已经原谅你先前的无礼言词,你就别再耍嘴皮子,自找麻烦了,还不快点回话?” 宗童咧嘴一笑道:“爷爷果然神机妙算,孙儿所救的人,全让爷爷给猜中了。”一番极尽恭维的话,只听得铁面狂狮怒气全消,忍不住笑颜眉开道:“吕家大小姐是峨媚首席长老,紫阳师太的得意高徒,以师门渊源而言,算来都是自己人。你能从五毒宫手中救下她来,也算是为我们家添了一份光采。” 宗童心中暗惊道:“她们还不知道我的身分,如果爷爷爱现的跑去邀功,岂不是不打自招,保证碰一鼻子灰回来,到时候我可就惨了。” 柳翠珊见他心情大好,连忙道:“爹!您不是一直想找救了涵儿的神医吗?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。” 铁面狂狮和江朝威闻一言大喜,齐声问道:“是谁?你快说。” “此位神医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 两人闻言一怔,不约而同的望向宗大千。 宗大千尴尬一笑道:“愚婿有感于空有一身精湛医术,只因为是钦犯身分,不便挂牌行医。故而录印了一本“杏林医典’,再配合一瓶专治麻疯的灵丹,将之广发出去,以换取济助灾民的资金。想不到无心插柳柳成荫,竟意外的救了江侄女。” 江朝威惊喜道:“原来宗兄就是活人无数的神秘恩人,这真是太好了。”说著,他便向铁面狂狮跪求道:“师父!请您看在无数的广东人面子上,饶恕了宗兄这一次,否则徒儿就此长跪不起。” 铁面狂狮叹了口气,道:“好吧!不看僧面看佛面,老天可承担不起整个广东乡亲的责难。你既是他们的大恩人,老夫还有什么话好说的,你们全都起来吧!”众人连忙道谢,并扶起宗大千嘘寒问暖,态度可说一百八十度转变。 铁面狂狮凝重的道:“童儿!依你看兵部尚书为何要和天马山庄结盟?”宗童心情大佳之下,讲话便不再模棱两可的钓人胃口,直爽地道:“孙儿猜想兵部尚书可能有不臣之念。” 众人心里虽然早有预感,一经证实之后,仍然忍不住脸色大变。 “如此看来,果然不出你赵师伯的猜测,兵部尚书当真想阴谋造反。” “这是可以想见的,无论任何人只要手中掌握住朝廷一半的兵权,都难免会产生竞逐江山的野心。” “唉!难怪将近两年的乾旱,一直不见朝廷强力介入赈灾,原来是国本即将动摇,自身已经难保,又如何有余力顾及灾民。” “如果和兵灾相比较,两年旱灾实在是小巫见大巫。下个月初五,双方一旦顺利签定盟约,江山很可能一夕变天,到时候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将因此牺牲,多少家庭将因此而家破人亡。” 铁面狂狮脸色大变道:“这件事情相当紧急,我们不但要尽快查明他们交换的条件,更要设法破坏他们的结盟计画。” 江朝威忙道:“师父!此事要不要禀报掌门知情。” “当然,你立刻跑一趟巡府衙门,把这件消息详告之敬,他自会通报掌门一切详情。”江朝威答应一声,立刻转身离去。 宗童一见铁面狂狮向他瞧来,立刻笑道:“爷爷有任何差遣的话,孙儿都乐于接受。只是丑话说在前头,白马红绫和我的过节极深,要我搞破坏可以,如果要我协助调查的话,恐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甚至有连累大家的危险。” 铁面狂狮心中一动,暗忖道:“这孩子果然机灵,光凭表面的察颜观色,竟能猜出对方的心意,如果不趁现在好好地压制他的话,以后恐怕连我都难以驾驭他了。”“算你有自知之明,爷爷正是要你上天马山庄大闹一场,引开他们的注意力,这样你师伯才有机可趁,调查的风险也可以降至最低。” “哦!爷爷只担心师伯的风险,却让我一个人承担危险,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?”“哼!凭你这鬼灵精的一身轻功,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威胁你的安全?” “嗯!说的也是。既然要大闹一场的话,我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,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。” “好吧,你的行动原则上是完全髑立的,爷爷绝对不干涉。万一你需要协助的话,可直接连络各地的威远镖局,这样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。” “好吧,看爷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情势似乎非常紧急,连我都不自觉地沸腾起来。既然任务已经分配妥当,咱们就此分道扬镖,下个月初五在天马山庄再碰面吧。”话毕,他便迅速的飞掠而出。 不久,他来到胡七的“打铁店”。 “七公,我的兵器打造好了没?” 胡七笑呵呵道:“早就打好了,你快来看看满不满意?” 宗童近前一看,只见飞环刀薄如蝉翼,锋利无双。 他不由得兴奋莫名,道:“这就是无定飞环?” “不错,为了答谢童少爷的救命之恩,我老七不惜工本,特将材质改为珍藏多年的千年钢母,使刀身面积和重量大幅缩小,无论速度或灵巧程度,在兵器谱上都属上上之选。”宗童取出一片飞环刀向后院轻轻抛出,只见星芒一闪一旋,又迅速的飞回手中。他不禁大感惊喜道:“好快!好灵巧!” “经过我改以钢母为主材之后,不但提高了飞环刀的弹性,如果敌人打算以宝剑或高深内功强力破坏,飞环刀虽然难以保全,可是碎片将被强劲的离心力带动,反而扩大了威力范围,敌人将不及应变遭受重创。” 宗童心中一动道:“咦!这原理岂不是和万剑齐发相近吗?” 欣喜之余,他又千谢万谢之后,才告别胡七而去。冤家变亲家的结果,当然是比不成武了。” “既然如此,为何雷霆刀法收纳在国库藏书之中,而铁卷丹书却流落在外?”“唉!这就应了一句‘一山难容二虎’的话了,先祖强逼铁面如来缴纳铁卷丹书,使得他心中不平,便辞官归乡,却被窃贼盗走,以致铁卷丹书流传在外。” “原来如此,卑职倒想见识一下铁卷丹书究竟有何惊人之处?” “太好了,本王立即为你取来雷霆刀法的秘笈,还有龙泉宝刀。” 不久,八王爷便从一个柜子中,取了一本黄页古笈交给他。 宗童立刻翻览一遍,内容可谓精妙绝伦,深入浅出,尤其刀招既邪又怪,刀式一出有天下无敌的气势,可谓霸道已极。 最后一页的鲸吞大法,更是借力打力,生生不息的盖世奇功。 他愈看愈觉得热血沸腾,一副迫不及待,跃跃欲试的冲动。 “童侍卫如果喜欢的话,不如留待路上慢慢研究,现在距离下个月初五,仅剩下几天而已,你还是尽早上路,以免辜负了皇上的重托。” “卑撤遵命!” ※【双鱼梦幻曲】 独家连载 ※十一月初五,天马山庄。 只见山庄前车水马龙、万头钻动的热闹盛况,真像是庙会一样,人潮汹涌的贺客,可把接待人员忙的不可开交。 今天是白马红绫成亲的大喜之日,也是洛阳城的大喜事,几乎每一家客栈都已经客满,各行各业多多少少跟著沾光赚了一笔,难怪商家个个眉开眼笑,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。其中更以身为主婚人的玉剑书生和华山掌门最为欣慰,毕竟儿女的终身大事,自古以来便是为人父母者心中最为牵挂的重责。 更何况两家同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大门大派,婚礼自然极尽奢华,席开五百多桌,手笔之大令人侧目。 大门外突然传出一阵鞭炮声,“轰隆!”声不绝足足响了盏茶时间,硝烟滚滚的涌向空中。 贺客纷纷起身拱手道贺。 玉剑书生也欣然连声致谢。 不久,一身锦服的白马公子以红带牵著新娘子出来。 “新人到,主婚人请就位。”一旁的司仪高唱道。 玉剑书生夫妇欣喜的就坐。 “慢著!” 顿时玉剑书生脸色一变,怒喝道:“何人在此喧哗?” 人群一分,只见五毒宫宫主在一名美少女的陪伴下,缓缓行来。 “怎么?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啦。” 玉剑书生大感吃惊道:“是你。” 五毒宫主冷笑道:“不错,十多年不见,难得你白啸天还记得我。” 一旁的中年美妇满脸怒色,道:“花玉仙,你选在此刻前来,是不是存心闹场的?”五毒宫主也怨毒的瞪著她,道:“梅兰花,你说这种话不是太可笑吗?我的儿子今日成亲,我这个做母亲的理所当然就是主婚人,那有母亲不准主婚之理。” “你不配,啸天早将你休弃另娶了我,我就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,主婚人当然非我莫属。” “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不但狠心横刀夺爱,而且喧宾夺主抢人家的丈夫,就凭你这狐狸精,也配为吾儿主婚?” 玉剑书生大感尴尬道:“你们就算要吵,也别选在这个时候,让客人看笑话总是不好,何况今日又是玉楼的大喜之日,你们身为长辈的,难道不能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吗?”梅兰花闻言变色,道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真想让她当女主人不成?”五毒宫主娇笑一声,道:“那是当然的事?你可以献媚勾引我的前夫,我也可以藕断丝连的抢你丈夫。你恐怕还不知道吧?就在你产下雪儿不久之后,我也为啸天怀了玉霜;你难道还看不出来,玉霜和雪儿站在一起时,简直就像一胎双胞的姊妹花。”梅兰花见她身边的美少女,果然和女儿长得七八分神似,一时之间,不禁有种被愚弄的恼怒之感。 “白啸天!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 “这……” 梅兰花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,那里还不明白? “啪!”的一声,她立即拉著白雪儿转身离开。 玉剑书生刚要阻止,五毒宫主已经拉住他道:“你还有闲情去管她,难道你不顾儿子的婚礼了?” 玉剑书生一惊而醒,果见宾客神情异样,连忙坐回主位,并暗示司仪尽快进行婚礼。五毒宫主像大获全胜的女王一般,志得意满的坐在他的身边。 司仪一定神道:“婚礼开始,一拜天地……” 白马公子一脸惊疑的表情,他万万料想不到从小陪伴他成长的梅兰花,竟会是他的后母,而亲生母亲竟是这位妩媚动人的五毒宫主。 新婚之日女主人居然闹双胞,白马公子乍遇这场人生剧变,不禁满腹狐疑。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,凭著三人毫无避讳的短暂对话,也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。尽管女主人临时异动换了人,婚礼还是必须赶在吉辰内完成,所以白马公子满腹疑惑,也只好茫然的拜礼…… “慢著!” 玉剑书生强忍许久的怒火,终于爆发出来,忍不住厉声喝道:“何方鼠辈竟敢前来闹场?” 大厅门口人影一闪,宗童夷然无惧地飞掠而人,道:“奸个白玉楼,故人来访,你老爹却怒目相向,岂不是太失礼了。” 不理会玉剑书生投注过来狐疑的目光,白马公子一见他这个死对头,早已气得脸色铁青道:“臭小子!你一而再,再而三的找本公子晦气,究竟意欲何为?” 宗童暧昧一笑道:“我来闹场是给你面子,如果我不来的话,别说是面子了,你恐怕连里子都要丢的一个不剩。” 白马公子厉声道:“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 “因为你的新娘子已经……” 红绫仙子乍见宗童现身,便已预感大事不妙,此刻一听两人对话,似有拆穿她已非完璧之身的秘密,大惊之余,她再也顾不了新娘子的矜持,连忙掀去头盖,厉声喝道:“又是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,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自闯来,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还我一个公道。” 话毕,她便待冲去,却被白马公子拦住。 “婉妹!你这一身红袍大褂的喜服,实在不适宜动手,还是由爹出面做主,任凭他是孙悟空再世,精通七十二变,也绝对逃不出爹的掌心。” 红绫仙子所要的并不是要擒住他而已,最重要的是必须封住宗童的嘴,以防他口无遮拦,将她已破瓜的秘密揭穿,否则后果之严重,不但华山派永远蒙羞,她也将羞于见人,就算是死了,也难以洗去失贞的污名。 所以,红绫仙子不理会白马公子的劝阻,立刻脱去喜袍珠冠,气急败坏地瞠道:“你不要管我,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,以报复他羞辱本仙子的罪行。” “婉妹!你怎么……” 一旁观礼的江诗涵,心情和红绫仙子一样著急,此刻一见他们心存顾忌,立刻忍不住娇叱一声,剑光如电的扑向宗童而去。 宗童见状,一面闪避一面暧昧地笑道:“咦!原来你也在这里?人家夫妻是小别胜新婚,你我三人好不容易久别重逢,你怎么动起全武行的真刀剑来呢?难道你们是怪我,上次‘真枪实弹’的贴身肉搏不够‘体贴’,所以才藉此发泄不满……” “住口!你尽管胡言乱语好了,等本姑娘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之后,再看你如何造谣生非?” “原来你想赖帐不承认?那好!如果我们并没有亲密关系的话,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小腹有块梅花胎记,还有任妮婉右臀上的红痣呢?” 这一番话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哗然,一时之间议论纷纷。 红绫仙子和江诗涵更是脸无血色,不约而同的急辩道:“你……你胡说……”众人心中都明白,宗童虽然提出两女身上的特徵作为佐证,却无法令人信服,除非两女愿意脱衣证明清白,否则的话,难免沦为空口流言,无法取信于人。 尽管如此,流言仍具有一定程度的杀伤力,不但众人心知肚明,两女更是感同身受,只因宗童所言是真是假?两女是再清楚不过了。 因此,红绫仙子一见江诗涵久久无法取胜,还让宗童当众揭发她们两人的隐密之私,令她忍无可忍地怒叱一声,一把抢过侍女佩剑,剑出如风的直奔宗童全身要害。两女恼羞成怒下的情急拚命,顿时造成宗童极大的压力,才一会儿工夫,宗童已被两女攻的手忙脚乱。 “住手!你们这两个不守妇道的女人,不但红杏出墙改嫁他人,而且反过来联手谋杀亲夫,难道你们真的不念旧情,想要……哎唷!” 红绫仙子对他最是深恶痛绝,不但处女红丸被他强行占去,如今更是得寸进尺,跑到未来婆家闹场破坏她期盼已久的婚礼。眼看婚礼告吹,她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,绝望之余,更是杀招尽出,一连串的猛攻,不但将宗童逼的穷于应付,更趁他胡说八道分心之际,一剑将他左臂杀伤,立刻血流如注,显然伤势不轻。 宗童暗吃一惊,一声清喝,“铮!”的金铁交鸣乍响,人影纷飞…… “龙泉宝刀!” 玉剑书生突然惊呼出声,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 只见宗童手握一柄紫芒闪烁的宝刀,一刀将两女震退,立刻纵身掠出。 “白玉楼!除非你愿当龟孙收拾我穿过的破靴,否则的话,你最好放弃和我抢女人的念头。” 话毕,人已如飞而遁,一隐而没。 江诗涵厉叱一声,化作一道青虹,紧追宗童身后而去。 红绫仙于亦想随后追去,却被白马公子拉住,害她差点跌倒,只气得她怒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 白马公子铁青著脸冷哼道:“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“你少装蒜,那小子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?” “什么?难道你真相信他所说的话?你真的相信我会和他做……不要脸的事?”“哼!我当然不相信,不过他讲的绘声绘影,难免让人心生疑虑,除非……”红绫仙子冰雪聪明,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?可是她仍心存侥幸,故而强忍心中怒火,道:“除非如何?” “除非你愿意让家母私下检查,否则……哎唷!” 红绫仙子终于忍不住气极的甩了他一巴掌,含泪骂道:“你欺人太甚,就算你是当今皇上,也休想叫我答应这种无理的条件。” 白马公子左脸登时肿了起来,不禁恼羞成怒道:“我是一片好意,让你有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,你不但不知好歹,竟然……难道你和那小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?”玉剑书生皱眉沉声道:“玉楼,事情尚未调查水落石出之前,千万不可乱不断言,以免任掌门追究下来,咱们没凭没据不好交待。” 红绫仙子一听立刻明白他也是主张验明正身,只是顾忌父亲兴师问罪而已,不禁变色道:“什么都不必说了,你们天马山庄家大业大,我们华山派高攀下起。我们之间的婚约从此取消,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干。所以,你们也无须担心,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是否辱及天马山庄的名誉,我也不必在此忍受你们的羞辱。” 这番话讲的恩断情绝,只听得玉剑书生脸色连变,又见她转身欲走,不禁怒道:“站住!” 白马公子见状,不禁气的叫嚣道:“你尽管走好了,本公子才下稀罕呢?天下美女如云,本公子保证三个月之内,一定会娶到一个品貌比你更胜百倍的千金小姐,你好奸等著看吧。”这番话简直混帐已极,只听得五毒宫主连皱眉头,道:“玉楼!你身为天马山庄的继承人,怎么可以讲这种话?尤其是在各派长老前辈面前,实在是太失礼了,还下快向各位前辈致歉?” 白马公子回神一看,果见众人脸上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,就连素未谋面的妹妹也是满脸不层,暗惊之余,立刻收敛狂态,故作乖顺的向众人致歉。 一场欢天喜地的结婚喜事,意外地变成一场闹剧,先是女主人闹双胞,后是新娘闹绯闻,以致一对新人反目,婚事告吹。 众人多少能够体谅白马公子的感受,自然不会对他太过苛责,加上玉剑书生一脸强笑故作镇定,那里还有人不识趣?没多久众人便托词告退,草草结束这场闹剧。玉剑书生这时候才一脸尴尬的向贵宾席上的一名美少女致歉道:“家门不幸,以致闹出这许多的笑话,倒叫侯小姐看笑话了,白某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。”美少女淡笑道:“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白大侠是作大事成大业的人,何必为此小小挫折而耿耿于怀。” 五毒宫主这才注意到这位气质下凡的美少女,心中不禁电转道:“原来她就是兵部尚书侯世邦的掌上明珠,素有‘女诸葛’之誉的侯忆如了。” 玉剑书生也是胸怀大略的厉害人物,自然听的出她所谓‘大事大业’是指何事?却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今天是犬子大喜之日,因而未曾与侯小姐多请教国家大事,如今婚事告吹,侯小姐如果无事牵绊,且等‘外人’离去之后,我们再找地方当面细谈如何?”侯忆如听他将“贺客”说成“外人”,立刻明白这个外人,所指的是反客为主的离异前妻五毒宫主了。 因此,她会意一笑道:“白大侠太客气了,倒是尊夫人对于国家大事,另有独到的见解,小女子正想再一次恭闻高见。” 玉剑书生这才想起离家出走的梅兰花,确实知道太多的秘密,万一落入敌人手中,后果更是不堪设想,吃惊之余,连忙吩咐手下出去寻人。 五毒宫主虽然听出两人话中有话,只可惜弦外之音所指何事,任她再三推敲回味,依然是茫然不知所以,只气得她暗自咬牙切齿,一拉朝阳仙子转身离去。 ※【双鱼梦幻曲】 独家连载 ※梅兰花负气回房之后,原本以为玉剑书生会将她追回,并且给她一个交待。料不到玉剑书生竞对她不闻不问,甚至让花玉仙取代她担任女主婚人,是可忍孰不可忍,这口气让她如何忍下。 一怒之下,她便带著女儿收拾行李,含恨而走。 “娘!我们这样不告而别好吗?” “你没看见你爹和那个狐狸精眉来眼去的模样?搞不好你爹正在计画和她重修旧好呢。”“娘可能误会了,爹绝不是这种人。” “怎么不是?他让那个狐狸精坐上主婚人的位子,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?”“大哥既是她的儿子,由她来主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,娘又何必……” “什么?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净帮著外人讲话?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?”白雪儿无限委屈的道:“女儿只是就事论事,而且她们也不是外人。” 梅兰花冷哼道:“那个狐狸精早就被啸天休妻了,还敢厚著脸皮回来,分明是别有企图。只怪那死没良心的色迷心窍,居然没有发觉异状,等我回娘家派人调查清楚之后,再回来找那狐狸精算帐。” “哈哈,只怕你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。” “谁!” 人影连闪,两女立即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。 梅兰花一见为首之人,不禁脸色大变道:“娱蚣王林文田!” 娱蚣王哈哈大笑道:“不错,正是本座。” 梅兰花大惊失色道:“本庄与五毒宫并无恩怨是非,你率人拦路究竟有何企图?”“哼!你这不是在装儍吗?武林中有谁不知道,凡是被本宫找上的人,最后的下场是如何?” “你要杀我们母女?” “不错。” 梅兰花恍然大悟道:“我明白了,原来花玉仙故意将我气走,然后再收买你们这群杀手在半路截杀,以报复我夺夫之恨,事情是不是这样?” “你无须多问,反正你问什么,本座是绝不会告诉你的,你就乖乖受死吧。大家上!”娱蚣王暴喝一声,随即放出一只青色大娱蚣飞向梅兰花。四周的黑衣人也同时大喝一声,暗器纷飞射向她们母女。梅兰花怒叱一掠避开大娱蚣的攻势,立刻剑飞如虹的展开反击。白雪儿深得乃父“如来剑法”的真传,身影一旋已不见,同时万点寒星乍闪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瞬间便刺倒三名黑衣人。 娱蚣王见状,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太过自大,低估了对方的武功。以为两女并无过人之处,轻敌之下才会放弃杀手的一贯作风。公然现身正面对敌的结果,除了大娱蚣占了上风之外,其余的手下显然不是白雪儿的对手。 “该死的臭丫头竟敢逞凶杀人,本座就来会会你,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。”娱蚣王愤怒的飞扑上去,“当!”地一声,一爪架住白雪儿的宝剑,接著又一爪抓出,隐含沉雷爆响的爪风乍起,腥风大作的攻向白雪儿。 白雪儿大吃一惊,连忙挪身避开。 “小姐休慌,属下姜河前来会会他。” 一道人影挟著森寒剑气猛扑而至。 娱蚣王暗惊连忙避开,道:“穿云剑客你敢管本座的闲事?” 穿云剑客怒道:“娱蚣王,你敢对本庄的主母和小姐无礼,分明是不把天马山庄放在眼里,本总管现在就要让你付出代价。” “你既然存心找死,本座就成全你。” “天马山庄的子弟们,今天就痛宰这批阴毒的杀手,替武林同道出一口气。”天马山庄的人答应一声,豪情万状的猛攻下已,双方人马立刻杀成一团。娱蚣王眼看情势不利,立即放出大批的小娱蚣撒向天马山庄的人。 惊呼惨叫声不断传出,可见战况之惨烈。 白雪儿虽然剑术高超,加上穿云剑客的助阵,仍然无法对娱蚣王产生威胁。只因女人天生怕虫蛇,每次娱蚣王作出抛物动作时,她都会吓得躲开,完全失去主动攻击的优势。突听梅兰花一声惨叫,接著便见她迅速挥剑砍去左臂,只见断臂落地不久,便迅速变为乌黑,显然已经中毒。 “娘……” 白雪儿惊呼出声,再也顾不得害怕地扑了过去,剑光飒飒地逼退青头娱蚣。梅兰花忍痛连封左臂的穴道止血,叫道:“雪儿你快点回山庄求救,这只大娱蚣竞长了翅膀,攻击迅速凶猛,绝不是你我可以应付的。” “我不走,女儿怎能弃娘于不顾呢。” “这里距离山庄不到半里远,只要你快去快回,还来得及救我们。” “不!还是娘回去求救吧,这里由女儿来阻挡他们。” “唉!你怎么……” 娱蚣王突然抛出一把娱蚣,趁穿云剑客忙于闪避,重心不稳之际,叱喝扑出,一爪抓穿了他的胸膛。 穿云剑客当场惨叫著溅血飞出。 娱蚣王哈哈大笑道:“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穿云剑客也不过如此,实在叫本座大失所望……哎唷!” 愤怒如狂的白雪儿眼看穿云剑客惨死当场,趁他得意忘形之际,飞身一剑将他砍伤。“臭丫头,你竟敢偷袭暗算,等一下本座捉住你们母女,必叫你们生死两难。”“你这个该死的凶手,本姑娘和你拚了。” 白雪儿抱定必死决心,运起“如来剑法”一阵猛攻,立即把娱蚣王逼得节节败退。“你找死!” 娱蚣王被她只攻不守的剑法,逼得狼狈不堪,不禁恼羞成怒的怪叫一声。正将梅兰花逼得穷于应付的青头娱蚣,如获圣旨一般,口中獠牙一张,突然喷出一阵黑烟,立刻把来不及闪避的梅兰花喷个正著,只听她一声凄厉惨叫,“碰!”地一声倒地死去。白雪儿回头一看,不禁心胆欲裂的悲叫道:“娘……” 娱蚣王冷哼一声,快速近身一指将她制倒在地。 “畜牲!你……” “嘿嘿,你现在骂本座畜牲,等一下保证你就会叫本座好哥哥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哈哈,等本座搞过你之后,再将你赏给本座的手下们玩,让你体会一下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如何?” “畜牲!你不是人。” “哼!这是你砍伤本座的惩罚,最后再将你赤裸的曝尸洛阳城上,让所有的人见识一下,天马山庄大千金的美妙肉体。” “你休想……嗯!” 白雪儿才待咬舌自尽,娱蚣王已早一步警觉的拉开她的下颚,并且喂她服下一粒粉红色的药丸。 “嘿嘿,这粒烈女淫保证让你像荡妇一样,一定禁得起十几名大汉的骋驰。”白雪儿大惊失色,可惜有口难言,全身更是无法动弹,只能欲哭无泪的倒在地上干著急。娱蚣王立刻指挥青头娱蚣王攻向天马山庄的人,自己则淫笑连连的开始脱衣。正当千钧一发之际,右侧林边突然出现一群锦衣人,乍一碰面便不分青红皂白,敌我不分的猛攻暗器,一片的惨叫声中,五毒宫和天马山庄的人已死了十多人。娱蚣王大吃一惊,愤怒如狂的喝道:“何方鼠辈胆敢混水摸鱼?” 四周气流突然狂猛的向他集中压缩,并且发出令人难闻的异啸声。 娱蚣王若有所觉的抬头一看,只见三十丈高空有一道黑影狂扑而来,怪异的气流不断地卷向对方的掌中,压力剧增令人窒息。 娱蚣王吓得心胆欲裂,想闪避已经不及,悲吼一声,情急之下,他连忙运起十成功力反掌拍出。 “轰隆!”一声爆响,一阵狂风沸腾,地动山摇之后,方圆三丈之内,威力所及,树倒、人飞,毫无立足之地。 这番异象仿佛地狱一般凄惨,可把敌我双方的人给吓呆了。 “嗡……”声乍响,青头娱蚣突然向黑影袭去,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,又突然转向,不断地重覆相同的动作,令人搞不清楚它的行为。 为首的高大锦衣人看不清烟尘翻滚的现场,便喝道:“童宗!你还好吧!”宗童连忙回应道:“我没事,胡统领快将他们杀光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 胡统领欣慰的答应一声,立即下令猛攻不已。 宗童知道青头娱蚣剧毒无比,早已取出蝎珠含于口中,才使得青头娱蚣不敢近身。突然刀光电闪,飞翔于空中的青头娱蚣惨叫一声,从头至尾一分两半,内脏洒出,一时之间腥臭难闻。 “你们是谁?竟敢在此行凶?” 胡统领回头一见对方,突然大惊失色道:“糟了,看来我们都猜错了,原来兵部的密使并非侯不群,也不是别人,而是兵部尚书的掌上明珠侯忆如。我在京中曾经和她照过面,不宜让她发现我在此地现身,否则锦衣卫的调查工作将因此曝光。” “既然如此,胡统领先率弟兄退开,这里就由我来断后。” “奸,你要多保重。” 胡统领立刻率领锦衣人退走。 人影迅速扑到,并且将宗童团团围住。 女扮男装的侯忆如认出了地上尸体的身分,不禁大怒道:“你说,这些人可都是你杀的?” “你别胡乱栽赃,我只动手杀一个人而已,其他的人都不是我杀的。” “哼!男子汉大丈夫,敢作却又不敢当,你实在是丢尽了所有男人的脸。”“哼!你莫非是有眼无珠的睁眼瞎子?” 侯忆如怒道:“你说什么?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对本……” 宗童也大吼道:“你不必大声说话,我耳朵并没有聋。你不见天马山庄的人,都是死于同一种暗器吗?还有五毒宫的人,也都是死于剑创。我如果要杀死他们的话,又何必如此故布疑阵,自找麻烦。” 侯忆如仔细一看,果然如他所言,却不减她对宗童的怀疑,仍然口气阴冷道:“你既然了解双方的身分来历,想必也是大有来头之人,否则绝对不敢介入他们的纷争。而且刚才锦衣人离去之前,曾经和你在一起交头接耳,你倒是说说看,你们究竟有何企图?”“你倒真像个管家婆一样,如果你想要管我的话,何不等你嫁给了我之后再说。”侯忆如闻言大羞,立刻恼羞成怒的叫道:“大胆!给我教训他。” 两名胖瘦下一的老头儿应声而出,一左一右的将他围住。 胖叟冷哼道:“小辈,老夫人称‘干手神魔’,你见到了阎罗王时,可别报错了名字。”宗童扬眉道:“是你,江湖四大暗器高手之一。” 千手神魔冷笑一声,不再理他。 瘦叟也阴笑连连道:“还有老夫‘笑里藏刀’罗邦友,你也别忘了。” 宗童脸色一变,怒极反笑道:“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尸居余气的老狗,今天本座正好替天行道。像三刀追魂一样,替你们除名,江湖四大暗器高手去其三,从此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们了。” 笑里藏刀脸色大变道:“你是童宗?” 宗童叱喝一声,飞环刀电射而出,弧光连闪,绵延下绝的袭向两人。 两人暴喝出手,飞镖和飞箭齐飞,快如电闪。 侯忆如突然惊呼道:“无定飞环!大家一起上。” 这一声惊呼迅速的断送了两老的老命,原以为已经闪过的两老,一听对方使用的暗器竟是无定飞环,反而吓呆了。 两声凄厉的惨叫传出,雨人同时被旋飞而至的飞环刀划破喉咙而亡。 侯忆如大惊失色。长久以来,一直无往不利的她,终于体会到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的残酷现实。她连忙转身飞奔而去,却被宗童以一粒小石击中“麻穴”仆倒在地。宗童忽觉远方人影闪动,连忙将她和白雪儿背起,迅速脱离现场。当他离去不久,天马山庄的人也已经赶到现场。只见玉剑书生快速到达,一见遍地的尸体,不禁令他脸色大变。随后赶到的白马公子忽然惊呼道:“爹!您看这不是二娘吗?她怎会全身乌黑肿胀?难道是中了毒?” 玉剑书生大感悲痛地叫道:“是谁如此狠心下此毒手?” “启禀庄主,行凶的毒物应该是这条大娱蚣才对。” 玉剑书生回头看了地上的娱蚣尸体,不禁大为愤怒道:“原来是五毒宫娱蚣王下的毒手,本庄主不报此仇誓不为人。” 一旁的五毒宫主母女对望了一眼,脸上神情显得冷漠平常,其实她们心中不但大戚惊讶,而且震撼。 五毒宫主强忍著心中的惊疑,以传音人密道:“霜儿,青头娱蚣是林长老的心爱之物,如今居然遭人杀害,恐怕他也凶多吉少了。” 朝阳仙子也以传音入密回应,道:“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糟吧?现场的尸体独缺林长老及白雪儿,也许是林长老将她押走了。” “唉!但愿如此。可是究竟是谁插手管闲事,不但毁了林长老的青头娱蚣,还杀死了这么多本宫的弟兄?本宫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此人,以示惩戒不可。” 白马公子突然惊呼道:“糟了!这两人不是侯大人的亲信护卫吗?怎么会死在这里?”玉剑书生脸色一变,道:“你确定是这两人没错?会不会看错了。” 白马公于点头道:“正是他们没错,上次爹派我们上京送信时,我们就亲见这两人站在侯大人身后,而且是寸步下离,显然是侯大人的亲信没错。” 玉剑书生皱眉的瞧向一旁的江诗涵,一见她点头默认,不禁心中二讥,道:“依现场的情况看来,他们必定负责接应保护侯小姐的暗镖,如今却出了意外横死命案现场,可是尸堆中并无侯小姐的尸体,难道她被人挟持了?” 白马公子察看了两人伤势,不禁奇怪道:“爹!您快过来看一下,这两人的刀伤太奇怪了,怎么全是圆弧状的刀痕?” 玉剑书生闻言脸色一变,连忙近前一看,不禁惊呼道:“无定飞环。” 五毒宫主也紧张地近身察看,不自主的惊呼道:“想不到这魔头竟然还没死?”夫妻两人对望一眼,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 白马公子好奇道:“爹!这个无定飞环究竟是谁?难道他的武功如此可怕吗?”玉剑书生沉声道:“他的武功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他的暗器,只要让他有机会出手,几乎是例不虚发。因此老一辈的江湖人物,都相互告诫绝不招惹他,并且送了他一句可怕的诗。” “什么诗如此可怕?” “飞环无定,不死不休。” “唔,果然可怕。” “一点也不错,所幸他一向独来独往,而且行踪不定。所以江湖上人人虽对他心存戒意,却没有多少人受到他的残害。久而久之,大家便把他给淡忘了。” “这不是很好吗?既然他是那种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的江湖前辈,只要我们避开他不就好了?爹娘又何必如此紧张?” “傻瓜!现在你妹妹和贵宾同时失踪,而且又发现死者身上有他的独门暗器的刀伤。难道你能放弃这条线索,万一他就是行凶的凶手,我们就必须有面对他的心理准备才行。”“哼!如果他是杀死二娘的帮凶,任凭他再怎么可怕,孩儿就不信以万剑齐发的厉害,会比不上他的无定飞环。” 玉剑书生叹了口气,道:“万剑齐发虽然歹毒厉害,可是只有一发之功,一旦被对方躲过的话,后续的攻击,威力必将大减。反观无定飞环却无这层限制,暗器出手自寻目标,不达目的绝不停止。两相比较之下,万剑齐发的暗器手法,自然相形见拙。”白马公子闻言色变道:“这么说的话,无定飞环对我们岂不是一大威胁?”“哼!何止对我们是一大威胁?他早已威胁到整个武林同道,将近三十几年之久了。”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 “目前只能证明侯大人的手下是他所杀死,充其量也只是侯大人的仇敌罢了,对我们尚看不出敌意。反而是五毒宫的杀手,居然不惜派出五大长老之一的娱蚣王,还把兰花给毒死了,当务之急必须找五毒宫要人才成。” “可是爹不是说过,人质可能是落在无定飞环的手中,这会儿怎么又要向五毒宫要人了?” “哼!你二娘死在娱蚣王的毒物之下,雪儿也有可能落在五毒宫手里,反正任何一条线索,我们都不能轻易放弃。” “孩儿明白了。” 五毒宫主皱眉道:“我们还是快一点报请官府处理,以免我们遭受池鱼之殃,无辜受到连累。” 玉剑书生点头道:“刘副总管,你立刻拿我的名帖,向沈大人报案请求协助。”刘副总管答应而去。 玉剑书生立刻又交待庄丁展开搜人的行动,才返回山庄静候消息。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就在左侧不远的尸堆中,有一处遭遇外力强行破坏的坑洞,正是娱蚣王的埋身之所。 只要他们再详细搜查现场的话,不但可以认出娱蚣王的残尸,侦查方向便不会偏颇,以致引发内部的误会与矛盾,最后更导致败亡的下场。 正所谓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。 ※【双鱼梦幻曲】 独家连载 ※宗童押著两女一阵穿梭,最后在一处山洞中停下身形,只因白雪儿所中媚毒已经发作,迫使他不得不献身相救,以免她淫毒攻身,欲火焚身而亡,白白浪费可供谈判的人质。宗童为白雪儿宽衣解带之际,突闻林中传来一阵声息,显然来人身法极高,当他警觉时已经来到了附近,大惊之下,百忙中一把抓起侯忆如飞掠而走,再也顾不了媚毒攻身的白雪儿了。 不久,林中掠出两名大汉,其中的锦衣人道:“蒋超!前方洞中有不寻常的声息,你快去察看一番。” 蒋超应声至洞口一看,不禁惊呼道:“启禀大王子,洞中有一名女子受伤倒卧地上,而且衣裳不整,像是……” 大王子色眼二只,赶到一看,不禁兴奋地淫笑道:“太好了,这一定是老天体谅咱们主仆二人旅途辛劳,故意恩赐给咱们解闷的。你看她长的貌美如花,身材又如此喷火诱人,小王久仰中原美女如云,今日正好得偿所愿一品芳泽的滋味。” “这……不好吧,她好像身中媚毒的模样,万一她的仇家追来的话,我们岂不是无端卷入是非当中?” “哼!你怕什么?凭咱们的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,有谁敢不怕死的,叫他尽管来送死好了,小王可不愿白白浪费这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” 话毕,他整个人已迫不及待地扑在白雪儿身上,气喘如牛的发泄起来。 蒋超见状,只好强忍欲火的在一旁警戒著。 此刻的白雪儿已是媚毒攻心,虽被大王子强渡关山,仅闷哼一声,却又春情难耐的辗转娇啼,已经欲罢不能的扭摆呻吟。 初尝异味的大王子,面对白雪儿抵死缠绵的需索,更是正中下怀,一面纵情驰骋,一面频频叫好不已。 原本已经欲火难耐的蒋超,耳闻两人赤裸肉搏所制造的靡靡之音,无异是火上加油。没多久,他便因分心而松懈警戒,最后终于被两人香艳火辣的活春宫所吸引,只看得他目瞪口呆,魂飞天外。 “你们这两个该死的畜牲,竟敢做下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,简直是罪该万死。”暴喝传来,大王子二人在毫无戒心之下,当场身中暗器惨叫倒毙。 刘副总管一马当先的急掠而至,咬牙切齿的踢开两人尸体,并迅速地脱袍为白雪儿遮掩。回首一见庄丁正随后赶来,心中电转,忙喝道:“送尸体随后赶到。” 话毕,他便抱起白雪儿飞掠而去。“我先护送小姐返庄,你们负责!” 正等得心焦如焚的玉剑书生,一见女儿衣裳不整的狼狈样,不禁变色道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刘副总管连忙将所见到的情形叙述一遍,最后才道:“这两个畜牲虽然身穿汉服,但是五官肤色极为分明突出,属下如果猜得没错的话,很可能是蛮国来的奸细。”玉剑书生大吃一惊道:“此话当真?” 前有红绫仙子,后有白雪儿,这两个女人都是白马公子身边亲近的人,却不约而同的遭到污辱,令他深受打击和刺激。 只见他气得咬牙切齿地道:“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罢,凡是得罪天马山庄的人,都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,任谁也休想全身而退。” 话未说完,庄丁已将大王子二人的尸体运到,刘副总管不但搜出许多银票,并有一封密函,他连忙呈给玉剑书生。 玉剑书生愈看脸色愈是凝重,最后竞低头沉思下语。 白马公子狐疑道:“爹!信函内容究竞如何?” 玉剑书生不理他的问话,又道:“可有侯小姐的下落?” “属下已经加派人手追寻当中,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。” “这件事非常重要,务必在近日之内将她寻获。” “属下遵命。” 玉剑书生忽然低声道:“雪儿受辱之事,是否还有他人知道?” “没有,属下救下小姐之时,其他人尚未赶到现场,属下就先一步将小姐送回,沿途并且注意隐藏行踪,相信再无其他人知道了。” “很好,你先下去吧。” 刘副总管才刚转身准备离去之际,一旁的白马公子突然一掌拍出,当场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下起。 玉剑书生冷笑道:“我早知道你在防著我,所以才暗示玉楼杀你,你果然上当失去戒心,真是死有余辜。”眼看刘副总管心有不甘的死不瞑目,白马公子丝毫不为所动,道:““爹!小妹的事该如何善后?” 玉剑书生皱眉道:“为父也正在烦恼此事。” 一旁的五毒宫主忽道:“我倒是有一计,既可解决雪儿归宿的问题,又不损及天马山庄的名誉。” 玉剑书生只听得雨眼发亮,有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:“你快说,究竟是何妙计?”“所谓虎父无犬子,根据传闻兵部尚书之子候不群,才智谋略虽然有及乃妹侯忆如,可是其武功、人品也算是中上之选,目前更是官拜玉门关副元帅之职。我们何不略施手段,让她们两人生米煮成熟饭,从此两家变亲家,岂不是皆大欢喜?” 玉剑书生大为兴奋道:“这果然是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妙好计,如此一来,不但雪儿有了美满的归宿,同时也一并解决了本庄当前的难题,相信侯大人总不会不念情分,向我们追究侯小姐遇劫一事,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。” “尽管如此,我们仍然要尽快救出侯小姐,以免侯大人受制于人,这样的话,对天马山庄的威名仍有一定影响。” 白马公子欣然同意道:“孩儿赞成娘的看法,因为侯小姐不但是天马山庄的贵宾,将来也会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。” 玉剑书生讶然问道:“你想娶侯小姐?难道你真要放弃婉儿?” “哼!只怪她不守妇道,不该到处招蜂引蝶,才会惹来童小子的报复,使婚礼不但被迫取消,天马山庄的门风更差点蒙垢,这一切她都难辞其咎。” “这样好吗?当初为父之所以极力促成你们的婚事,所看中的不仅是华山派的娘家势力,婉儿的母舅江朝威不但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,威远镖局更是稳坐江南第一把交椅。如此两家一旦结为亲家,我们天马山庄的势力,便等于掌握住大半武林。如果你放弃这段良缘,我们不但末蒙其利,反而先受其害,无端树立强敌,华山派与威远镖局将与我们行同陌路,甚至可能反目成仇。一得一失之间,相差不可以道里计,你身为天马山庄的继承人,千万不可意气用事,更不可因小失大,以免得不偿失。” 白马公子当然知道乃父所指的“小”是指侯忆如,但是他的个性狂傲自负,心中对于红绫仙子的骄蛮行径一直无法释怀,故不改初衷的道:“这整件事情不论谁是谁非,她身为绯闻的当事人,名节已经受损,就算她仍想进我们白家大门,也不配大房的身分。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,爹总不会要孩儿单恋一枝花而已吧?” 玉剑书生听得仰天大笑道:“说得好,既然如此为父便不再干涉你的事情,你自己决定就好。” 朝阳仙子忍不住娇瞠道:“大哥这番话不是太一厢情愿吗?先不论侯忆如是否肯嫁你,如今她身陷敌人手中生死未卜,大哥却在此异想天开,空打如意算盘,如此行径岂是做大事成大业之人所为?” 白马公子听的很不高兴道:“我只是和爹讨论未来的计画,你如果另有高见何不当面提出,愚兄倒想洗耳恭听。” 眼看两兄妹起了争执,五毒宫主连忙转移话题道:“你们两兄妹别一碰面就斗嘴,地上这两名蛮国奸细身分可疑,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,极可能会引发战祸,我们千万要谨慎小心,不可等闲视之。” 白马公子这才悻然道:“爹!刚才的密函究竟如何?”玉剑书生冷笑道:“这是蛮国国王亲笔写给兵部尚书的密函,死者之一正是蛮国的大王子。’白马公子大吃一惊道:“侯世邦竟敢通敌叛国,显然他有不臣之野心,如此推论的话,他许诺孩儿的合作条件,岂不是……” “住口!” 白马公子暗吃一惊,连忙警觉止住到口的话,只可惜话出如风,这一番话早已被五毒宫主听的一清二楚了。 五毒宫主有些不悦地道:“你们父子俩究竟有什么秘密,居然连我也不能知道?”玉剑书生淡笑道:“你别误会,我只是怕玉楼一时气愤而口不择言,万一不小心讲了什么不适当的话,被下人听去传扬开来,岂不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祸端?” “哼!你尽管鬼话连篇去骗一骗三岁孩童吧,别以为我花玉仙会像以前一样天真,再一次被你瞒骗上当。既然你信不过我们母女,那我们立刻离开好了。” 五毒宫主一怒之下,拉著朝阳仙子转身欲去。 白马公子见状大急道:“爹!二娘已经遇害身亡,天马山庄更不能一日没有女主人,您真忍心让娘和小妹就此离去。” 玉剑书生轻叹道:“玉仙!你怎么还和十年前一样,丝毫没有改掉你那毛燥火爆的脾气?” “哼!那你自己有没有检讨,究竟自己有没有做错事情,以致惹来他人的恼怒?”“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?我是不慎中了百花敦王的百花露,以致乱性与舍身相救的兰花结下孽缘,我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下和她成亲的。” “算了,反正她的人都已经身亡,我也不再计较以前的旧恩怨。如果你仍认为我是你可以依靠的妻室的话,就不要对我有所隐瞒,我可不要再像以前一样,儍呼呼地仿相夫教子的黄脸婆。” “好吧,你想知道什么?你只管问吧。” “你和侯世邦之间,究竟有什么协议?否则侯世邦绝不会无缘无故派他的宝贝千金来送贺礼,并且慎重其事的派遣贴身保镖暗中保护,如非贺礼十分贵重,就是另有秘密任务。”“果真是士别三日,令人刮目相看。如果是在十年前,你绝不会一针见血的抓住问题核心。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瞒你,我们之间确实有一项协议,侯大人提出的唯一条件,是要我暗中帮他消灭五毒宫杀手。” “那你提出的交换条件又是什么?” “我要求他设法让玉楼官拜至兵部侍郎之职,此次侯小姐便是带来聘书,让玉楼先任玉门关的先锋官,现在他即刻可以走马上任。” “你们早就谈妥条件了?今天的婚礼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。” “咦!你也知道内情?” “你们之间动作频频,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,消息更是传闻甚广,所以我才会重返天马山庄一探究竟。” 玉剑书生脸色一沉,冷哼道:“一定是侯贼存心拖我下水,故意让消息走漏以防我临阵退缩,实在是太可恶了。” “事已至此,我们再如何追悔也于事无补,倒是江湖上谁不知道五毒宫是侯大人暗中培植出来的杀手组织,负责替他暗中铲除异己,你凭什么相信他是真心要你消灭五毒宫,而非另有阴谋陷阱?” “你的疑虑根本是多余。八年前的五毒宫确是忠心听命于侯大人,一直到老宫主意外身亡,新宫主继位之后,不但网罗了五大妖魔担任宫中长老,而且私自对外承接买主的重金收买人命,促使其杀手业务如日中天。这些年来五毒宫声威赫赫,名震江湖,早已不受侯大人所控制,侯大人既然难以掌控,又有把柄落在五毒宫手中,当然急欲杀人灭口,以免尾大不掉,反而身受其害。” 五毒宫主脸色一沉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白马公子道:“爹!既然密函是写给侯大人的,我们是否应该送还?” 玉剑书生冷笑道:“不必!信中所提之事,只是蛮国答应侯大人的要求,准备发动小战端,让你有机会累积战功,将来才有可能调升侍郎之职。如果我们将密函送还侯大人的话,一方面无法交待蛮国王子的下落,另一方面也失去反制侯大人的有力证据。”“原来如此,孩儿明白了。” “既然万事俱备,你立刻准备走马上任,顺便安排侯不群与雪儿的婚事,必要时亦可使用媚药,以促使婚事早日达成。” “孩儿遵命。” 看著白马公子兴高采烈的离去,玉剑书生才对五毒宫主道:“玉仙!你想要知道的事情,我都已经坦诚相告,倒是你一别十年音讯全无,你又准备何以教我?” 五毒宫主低头沉思不语。 朝阳仙子忍不住道:“娘!难得我们一家人得以团聚,霜儿以为自家人应该坦诚相待才对。” “好吧,我便坦白告诉你吧,我就是你和侯世邦准备要消灭的五毒宫主人。”玉剑书生大吃一惊:“什么?你就是五毒宫主?” “不错!” 玉剑书生长吸了口气,等情绪平复,才道:“既然如此,你准备如何善后?”“杀手生涯毕竟是一条不归路,并非长久之计。既然你和侯世邦早有协议,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,里应外合彻底消灭五毒宫。” “此话当真?” “哼!你不相信我说的话。” 玉剑书生见她娇嗔不依,不禁欣然报以拥吻,道:“好老婆!我爱死你了。”“老不修!” 亲蜜的举动,换来五毒宫主受用的娇嗔不已。 第二章 巧施美人计 五毒宫。 这些年来五毒宫树敌众多,几乎到了仇家满天下的地步,因此,对于自身的安危更是不敢轻忽,形踪也更加小心隐密。 深知大隐于朝,小隐于市的五毒宫主,便将山门建于洛阳城内的“朝阳酒店”。三更刚过,五毒宫王带著朝阳仙子返回朝阳酒店,并且召集剩下的四大长老连夜会商。四更末到,玉剑书生立刻率领天马山庄的人马攻入朝阳酒店,一时间杀声四起,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,令人闻之胆颤心惊。 正在辟室密谈的四魔立刻警觉有变。 蜘蛛女首先闻警变色而起,道:“有敌人入侵。” 五毒宫主也佯怒道:“一定是杀死林长老的那批凶手来犯,各位长老快点准备应敌。”蛇魔当先暴怒道:“老夫倒想会会这些跳梁小丑究竟有何通天本领,不但害死了老二,如今竟敢胆大包天的前来送死。” 话落,他已一马当先的掠入密室通道。 其他人也迅速地取出兵刃,随后追出,走在最后面的五毒宫主母女突然齐声暴喝,只见数以百计的点点寒星快如闪电般,集中向四魔钻射。 事出突然,加上通道狭窄,四魔纷纷惨叫倒地下起。 蜂后难以置信的颤声道:“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” 五毒宫主冷笑道:“因为本宫的另一个秘密身分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,侯大人答应以五毒宫换取吾儿的荣华富贵,为了吾儿的锦绣前程著想,本宫只好牺牲你们了。反正五毒宫树敌太多,发展已经遇上瓶颈,正好趁此机会送你们上天堂好好享福。” “兔死狗烹……卑鄙……” 五毒宫主不想听她咒骂,冷酷无情地补上一镖,当场结束她罪恶的一生。朝阳仙子吁了口气道:“娘!我们要不要赶去协助爹歼灭漏网之鱼?” 五毒宫主摇头道:“不必,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难成气候,我们只要将名册散布出去,自然有仇家帮我们清除,我们又何必白费这种力气呢?” 朝阳仙子大为钦佩道:“还是娘思虑周密,霜儿实在难及于娘的万分之一。”“好了,你这丫头就是小嘴甜,我们自家人互捧实在没有意思,还是快点清理库房中的多年辛苦所得,再一把火消灭所有证据,这样我们才能从此高枕无忧。”不久,两女不但抱走所有的珠宝和存单,更点燃火源才转身离去。 闪烁的火光中,突见蛇魔缓缓蠕动身体,并迅速地为自己疗伤止血,一切处理完毕之后,又从已死的三魔身上搜出银票,才咬牙切齿地恨声道:“原来五毒宫的内奸就是你……”隔天一早,天马山庄大举攻破五毒宫的消息,迅速地传遍江湖,除了众所周知如宫主和五魔之外,一直隐而不宣的狙击杀手名单,也在江湖上广为流传。 此后,江湖各地不断的传出仇杀,不分黑白两道大家携手合作,共同围剿五毒宫余孽。“五毒宫”这个名词,已形同过街老鼠的代名词。 ※【双鱼梦幻曲】 独家连载 ※这一切的演变,宗童都详实的接获探子的第一手消息,所以他对于局势的掌控,可说是了如指掌。 为了怕打草惊蛇,避免引起兵部尚书的戒心,所以锦衣卫的行动严禁曝光。皇上更明白告诫,不论成败的后果,都必须由宗童一人负责,与皇家毫无干系。 因此,锦衣卫虽然参与行动,绝大部分仅负责侦察传递消息的工作。 所以,对于天马山庄的人马攻陷五毒宫的消息,宗童如智珠在握般毫下意外。唯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白马公于居然平步青云,一下于便接任玉门关的先锋官,不禁令他深感突兀与不解。 这一切的疑问,答案很显然地就在侯忆如身上。 对于这位美艳娇贵的人质,宗童当然不会辣手摧花的严刑拷问,更何况他深知药理,一帖迷魂药下去,果然把侯忆如迷的神魂颠倒,使她在如梦似似幻的情况下,不自觉地一一吐实。 当他得知兵部尚书欲以先锋官一职,交换天马山庄消灭五毒宫为条件,便怀疑事情绝非如此单纯。 果然,当他继续追问下去,才知道兵部尚书用心极为恶毒。一方面假借玉剑书生之手,为自己杀人灭口,另一方面以金珠美女收买白马公子,使之自甘堕落与其同流合污,进一步迫使天马山庄受他操控,取代五毒宫成为其外围组织势力。 宗童对于双方勾心斗角的内幕,并不感到兴趣,无奈身兼锦衣卫二档头之职,有责任将消息呈报上去。 这一繁琐的手续,对于一个快意恩仇,一向率性而为的江湖人而言,简直就是不胜其烦,更何况他又是懒散习惯的人,自然感觉苦不堪言。 可是为了报复东宫皇后陷害父亲的仇恨,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将讯息传出。当他离去不久,侯忆如药性消退,自动地清醒过来。 天雷石窟本是一座自然天成的奇景之一,更何况血池中的那朵千年莲芝,又是硕大无比,自然更加引人注意。 侯忆如不禁赞叹天地造物之奇,石窟中的景色,简直是巧夺天工,令人叹为观止。不知过了多久,当她回过神来,才想起自身的遭遇,她不禁脸色一变,连忙在身上一阵摸索,许久才放下心来。 因为她发现除了内功被封之外,身体并未遭到侵犯,安心之余,她立刻巡视环境以便找到脱身之路。 当她一眼看见血池中的莲芝时,不禁大为兴奋地叫道:“这不是是千年莲芝吗?想下到世上真有这种宝贝。” 侯忆如一时见猎心喜,情下自禁地接近血池,正想著该如何将莲芝摘取到手之际,突闻“呱!”地一声,眼前白影一闪,只吓的她连忙躲避下已。 当她看清白影的真面目时,更是吓的花容失色地惊叫道:“玉带蛟龙!”“你如果乖乖地坐著,不要轻举妄动的话,玉儿就不会咬你的。” 侯忆如回首一望,只见宗童一脸讪笑的缓步入洞,那条狰狞可怕的玉带蛟龙,此刻却乖若绵羊的盘在他的身上,任他把玩著。 女人生性怕蛇,侯忆如只看得全身直抖,再也作声不得。 宗童见状,只好将玉带蛟支开,含笑问道:“侯小姐睡的可好?不知肚子饿了没有?如果侯小姐不嫌弃的话,在下带来了一些酒菜,何妨一起共同饮用。” 侯忆如惊魂甫定,瞪了他一眼道:“不必了,本姑娘问你,是不是你将我劫持来此的?”“非也。在下是从一名黑衣人手中将你救下,所以侯小姐不该如此敌视在下,毕竟在下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 “哼!你尽管油嘴滑舌的胡说八道好了,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,又岂会制住我的穴道,将我囚禁在这里?” “哈哈!这就关系到在下的目的了,有一句话说得好,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不知你听过没有?” “听过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在下辛辛苦苦的将你救下,如果没有一份报酬的话,岂不显得侯小姐太没有身价?”侯忆如闻言,不禁冷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表面上说的好听,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敲诈勒索之徒,却自拾身价的自我标榜为救命恩人,由此看来,你果真不是那群凶手的贼人之一了。”宗童沉脸道:“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,我只不过要求一点救命的酬金而已,你就口不择言的羞辱救命恩人,你如此行径岂不有损侯府千金的风范。” 侯忆如一脸不层道:“看在你辛苦救我的情分上,本姑娘还不至于吝啬区区的一份酬仪,你说吧,你想要多少钱?” 宗童欣然笑道:“难得侯小姐快人快语,在下也不再虚套浪费时间,你放心好了,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,金额方面绝不会狮子大开口的。” 侯忆如不耐地道:“快说,你究竟要多少钱?” “六千万两黄金就好。” 侯忆如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,大叫道:“什么?六千万黄金?你是不是疯了?”宗童脸色一沉,不层地道:“怎么?难道你侯大小姐自认为不值这个身价?”侯忆如闻言,不禁恼羞成怒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,人命无价,本小姐的身价更不是这种世俗之物所能衡量。”